唯愿君一生安好 (七夕贺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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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七夕怎么能不发文呢?于是我就来发文了。

   😂😂😂😂这篇文依旧是玄幻AU,半吊子小道士骁X蛇妖墨,时间线在《雨夜怪谈》之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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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骁正在城隍殿外给人解签,见一老翁在旁徘徊许久,待给牛二哥解完姻缘签,就对老翁招手道:“老丈可是有什么事?不如坐着与我讲。”

老翁左右看看颇有些为难,坐在卦摊前几番欲言又止,毓骁看出他有难言之隐,就想不如带老翁到自己房间去说,老翁却突然下定决心开口:“小道长,近日小老儿主人家出了点怪事,小道长若是有时间还望到府上走一趟。”

毓骁闻言心中一喜,这上门去看事的费用自然不是区区解签能比的,于是点点头问道:“可是现在就去?”

此时已经快到傍晚,将近逢魔之时。若是这老翁所言是真,家中有妖邪作祟怕马上就要开始了,自己此刻过去正是时候。果然老翁闻言立刻笑着点头道:“若是小道长此刻就能前往,自然是甚好的。”

毓骁闻言干脆利落的收了卦摊就随老翁走,出了庙门便见街对面停了一辆马车,老翁引着他就往马车处去。待在马车上与老翁坐定,车夫不需人打招呼便驾马前行。

“老丈现在可否将事情与我言明了?”毓骁当真也不能两眼抹黑,自然要把情况了解清楚。

此时再无旁人老翁也不在迟疑,立刻便对毓骁讲了起来:“此事说来怪异,我家小姐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灾病,眼看就要到出阁之日却突然发了癔症,整日不是昏昏欲睡就是疯疯癫癫。”

毓骁闻言愣了一下,蹙眉道:“小姐病了可有请大夫诊过?虽然我倒是懂些医理,但小姐这病还是要正经大夫来诊才是。”

“小道长莫急,听小老儿慢慢说。”老翁喘了口气继续讲:“我家小姐这病怕是沾染了什么邪祟,家中差人寻了好几回郎中,每每才进小姐住的院落便会遭碎瓦石块投击,稍有不慎者便会被打的鼻青脸肿,这就算老爷夫人焦急也实在没办法。”说着又叹息的摇摇头:“也找过几个阴阳先生来看过,可这几个阴阳先生的下场也不比那几个郎中好。”

“哦!”原来如此,若只是普通的病症别人又怎么会找自己。可这邪物居然能时时刻刻作祟,怕也不是很好收拾,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自己去了才弄的清楚。

“今日表少爷带来一位郎中为小姐诊病,这郎中倒是有些本事。竟然安然无恙的进了小姐闺房,给小姐诊断罢了又安然无恙的出来,可其他人依旧近不了小姐的房间。”老翁絮絮叨叨的跟毓骁讲道:“这郎中出来后便跟老爷夫人说,小姐的病症并不是药到病除的症状,若想彻底治愈小姐还需有人相助才行。”说着又看了毓骁一眼道:“那郎中指名要请小道长前去,小老儿这才奉主人命前来寻你的。”

毓骁闻言点点头心中已然有数,嘴角忍不住荡起一个浅淡的笑容。这老翁口中的郎中定然是艮墨池,一想到马上要见到他心中便有些雀跃。自己已经半月有余没见过他了,自上次宝镜那事后他便一直没有出现过,自己也是在那时对他表明了心迹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躲着自己。而半月不见,自己心中甚是想念他,又怕以后都不能再与他相见,近些时日整个人都为此事没什么精神。

马车摇摇晃晃一顿饭的功夫,终于停了下来。毓骁率先从马车上下来,抬头便看到孙府的匾额。这孙家是做绸缎生意的大户人家,城里的绸缎生意几乎是他一家独大。孙老爷与孙夫人夫妻和睦恩爱,育有一儿一女,大儿子已然娶妻生子在自家绸缎庄照顾生意,而小女儿与城中粮商薛家的独子早有婚约,本来近日就要完婚,谁料小姐就突然发了癔症,可急坏了孙家老夫妻两人。

老翁引毓骁进府,很快便到了客厅外。毓骁从门外往里一瞧,果然看到艮墨池正端坐在客座上喝茶,一身赭色衣袍,举手投足间气质超然。毓骁心中有些胆怯,不知道他一会会怎样对待自己,而自己又该怎样面对他。

老翁给毓骁引荐孙府的主人,五十有余,身材微胖,虽然面色憔悴但衣着到底是富人家的华贵。毓骁也没什么心思与他周旋,此刻所有注意力都在艮墨池给他的一个笑脸上,也就一瞬间所有的纠结都在这笑意里化作泡影。于是草草与孙老爷打过招呼,便想立刻上前与艮墨池说话。

怎奈这孙老爷的一门心思全在他爱女的病症上,硬是拉着毓骁又详细讲了半天,这才想起将艮墨池引荐给毓骁。

毓骁的目光早在艮墨池身上来来回回打了不止百十个转,但艮墨池却一副淡然模样,挠的毓骁心里直痒痒,恨不得立刻拉着他好好问问他最近跑什么地方去了,怎么能半个月没有音讯。

终于孙老爷自认为把情况讲明,就带着毓骁和艮墨池到女儿居住的小院外。毓骁往院里看了看,并不觉得这小院里有什么妖邪之气,便打亲自算进去瞧瞧。

孙老爷和老翁又重复嘱咐毓骁小心院中飞石,这才让毓骁进院去。

本来站在一边沉默许久的艮墨池突然道:“我已经进去过一次,还是我陪你走一趟吧!”

毓骁立刻点头笑道:“有阿墨作陪自然最好不过了。”

说罢两人便进了小院,才走进去几步果然就如老翁与孙老爷所言,四面八方投来碎瓦石块,只是怪异的却是这些飞瓦石块却一块也没砸中两人。毓骁不急不忙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瓦,边走边看了会才扭头对身边的艮墨池道:“是普通碎瓦,并没有什么法力波动在上面。”

艮墨池点点头回道:“是些小妖所为,但是数量颇多。”

两人安然无恙的到了小姐房门口,立刻听到屋内有一女子的细声呢喃,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艮墨池正要推门带毓骁进去,毓骁却一把拉住他问道:“你这半月去哪了?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!”

艮墨池已经将门推开,本要进屋却被毓骁的话说的愣了一下才道:“我近些时日一直都在看着骆兄,他食心的毒瘾虽然戒除的差不多了,但每年这个时候我还是不太放心,毕竟他第一次生啖人心就是这个月份的事。”

艮墨池解释的详细,毓骁不由松了口气,不是在躲自己就好。上次他被困宝镜里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总觉得他从宝镜里出来后就有些不对劲,而自己在宝镜里看清心意后就不管不顾的对他表白了,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冲动了,但自己并不后悔。继而又想到艮墨池心中还是很在意那个叫骆珉的蛇妖便觉得不痛快,尤其是知道骆珉与艮墨池之间的情分有数百年,便总觉得有些心虚,怕艮墨池会被他抢了去。

“那你也该跟我说一声才是啊!”毓骁小小抱怨一声,神色有些哀怨,像极了被弃之不顾的深闺怨妇。

“我下次会注意的。”艮墨池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就进了小姐闺房。

毓骁紧跟他身后进屋,还想再说些什么此刻却也住了嘴。这屋里气氛有些诡异,与院落里完全不同,怕是此刻两人已经踏入了妖邪真正的领域里。顺着少女呢喃声,毓骁总算是看到了孙家小姐的身影。只见她披散着头发,身着荷色衣裙跪坐在一些大大小小的陶瓷人偶之中,正笑脸盈盈的说着什么,或着说又有点像是在哼唱什么歌谣。毓骁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些人偶的数量,竟然有四五十个之多。

毓骁疑惑的往孙小姐身边走了几步,本来静置的陶瓷人偶们突然开始颤动起来,其中有几个甚至摇摇晃晃的迎着毓骁而来。毓骁也是一惊,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往前走。

“就是这些小妖。”艮墨池走到毓骁身旁站定,只是一个眼神扫过,那些人偶们立刻再次静止,这才又说:“只要将这些人偶祛除,孙小姐的病症自然就会好起来。若是让我来祛除倒也不难,他们个个道行浅薄自然是受不住我的一击,可我在他们身上感觉不到恶意,就觉得许是你来处理会比较妥当一些。”

艮墨池虽是妖怪,但在有些事上比自己还通人情些,毓骁心里觉得莫名骄傲。既然艮墨池让自己来处理这事,毓骁自然是牟足劲想把这事赶紧处理妥当。只是怎奈自己虽然近些时在道术修行上颇为刻苦,但师父不在还是走了不少弯路,再加上之前荒废了不少时光,自己的道法还是半吊子。思来想去便觉得,还是先将孙小姐弄出去再来处理比较妥当些,思及此处便先施了个简单的驱邪咒。

这些人偶先是被艮墨池定了身,现在又被毓骁施了驱邪咒,便暂时失了灵性。只是这驱邪咒效力并不持久,毓骁自然不敢怠慢。几步就到还在哼歌的孙小姐面前,将她从一堆人偶中扯了出来。

孙小姐也就顺从的跟着毓骁往屋外走,可就要出房门时却突然发了狂,怎么都不肯出屋。毓骁本想强行将她带出去再说,却被她生生在脸上抓出了几道血痕。艮墨池跟在后面犹豫再三,直到见毓骁脸上血痕才咬咬牙一挥袖将孙小姐弄晕过去。

两人扶住瘫软的孙小姐正往屋外走,却闻又有震动声传来,毓骁回头望了一眼震动起来的只有一个人偶,那人偶是个吹笛乐师。此刻也来不及多想,想必以它弱小的法力驱邪咒还能困住一小会,待将孙小姐安排妥当自己再来与它周旋。

两人一路扶着孙小姐安然出了院落,可激动坏了等在外面的孙老爷和老翁。老翁连忙唤来几个婢子,就将孙小姐扶了下去。孙老爷松了口气,赶忙对着毓骁和艮墨池千恩万谢一番。

毓骁又给孙老爷解释一遍,这事还没处理完。让后又去给已经被安置好的孙小姐施了个护身咒,就打算再回小院里去。

孙老爷却拉住二人,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,怎么能叫二位恩公饿着肚子驱邪。便硬拉着两人入了饭局,毓骁也觉得腹中空虚,便草草的吃了一些。艮墨池也只是简单吃了一些,就赶忙寻了些小药瓶,给毓骁脸上血痕处细细擦起了药。

待毓骁和艮墨池再回孙小姐闺房时,天色已然黑了下来,奇怪的是房中人偶竟然全都不见了踪影。毓骁便觉得不好,赶忙又拉着艮墨池往孙小姐安歇处去。两人还没走出门,就闻院里不知何处传来一个男子声音:“夺妻之仇在下定当会铭记在心!”

艮墨池与毓骁立马回身去寻,却扑了个空,院里到处也没寻到刚才说话之人。不过到了此时,毓骁突然有些明白了,也不敢怠慢与艮墨池二人就往小姐安歇之处去。

“阿墨,你能将孙小姐唤醒吗?”毓骁虽然这样问了,但他心里明白艮墨池定然是有办法将孙小姐弄醒的,但是若是唤醒会损伤孙小姐身体,艮墨池大约是不会答应的。

艮墨池点点头道:“唤醒倒是可以,但接下来三日孙小姐怕是不能下床行动。”

“那唤醒便是,我有事要与她确定。虽然那些人偶并没有伤害孙小姐的打算,但到底妖性犹在,怕是会伤及其他人。”毓骁知道但凡自己开口决定的事,艮墨池到最后都会答应,便说的有恃无恐。

……

几日后。

喜轿从孙府门前抬起,一路吹吹打打在城里转的好不热闹,最后喜轿落在一座豪华宅院门前,宅门上贴着鎏金囍字,喜帐挂满门楣。喜轿才一落地,鞭炮便礼花便放个不停。

新郎把新娘从喜轿里抱出来,新嫁娘入门之前脚不能沾地,需要新郎一路抱进喜堂。新郎边走边看着怀里新娘,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,这一路走的那个虎虎生威,不肖片刻就到了喜堂里。

堂上坐着两位慈眉善目的老人,两位新人在喝礼人的唱礼中拜起了天地。眼见喝出了夫妻对拜,新人已然相对而立正要相拜,忽然一阵邪风吹进了喜堂,卷起新娘就往喜堂外而去。

众人大惊失色,唯独新郎却是冷冷一笑就追出了喜堂,在喜堂门前站定嘴中念念有词,只见院中四角各飞出一道黄光,嗖嗖扎入邪风之中。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,邪风立刻止住了势头,一堆瓷偶从空中摔落在地,可奇的是瓷偶本是易碎之物,但摔落在地却一个也没摔碎。

而被卷在邪风中的新嫁娘也已安然无恙的站在摔落一地的瓷偶中间,盖头也不知被吹落到了何处。新郎不管摔落一地的瓷偶,一路小跑到新嫁娘身前,扯落站在他袖口上的黄符紧张道:“阿墨!你可有受伤?”都怪自己学艺不精,竟然连区区四张符纸都操控不好。

“我没事。”袖口上的符纸被扯落,新嫁娘摇身一变竟然化作了男子道:“你这符连这些瓷偶都伤不到,我就更没事了。”

幻术被撤去,新郎也变了模样,正是脸上多了几条浅淡痕迹的毓骁。虽然艮墨池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,但毓骁还是觉得内疚,下意识就去握艮墨池的手,生怕他生了自己的气。

此间摔落在地的瓷偶们又开始震动起来,一个男子的声音从瓷偶中传来:“你们把绣娘藏到哪里去了?把我的妻子还给我!”

“把主母还给我们……”有更多细小的声音也开始迎合,震动越来越频繁甚至有几个瓷偶已然离地,开始缓缓围着艮墨池与毓骁二人旋转。

越来越多的瓷偶飞了起来,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,渐渐又有行成邪风之势。毓骁已经仔细观察这些瓷偶半响,此刻指着一个吹笛乐师的瓷偶道:“就是他!”

艮墨池闻言伸手就将那个瓷偶抓在手中,这瓷偶被抓住后急于挣脱,却被艮墨池死死攥住无法逃脱,其余的瓷偶则在艮墨池抓住吹笛瓷偶的瞬间又纷纷摔落在地,除了剧烈震动之外便再没有其他动作。

毓骁看着还在艮墨池手中挣扎的吹笛人偶道:“孙小姐此刻已经与薛家少爷成了亲,现在怕是已然送入洞房了,就算你前去将她带走又有什么用呢?薛家少爷才是孙小姐的夫婿,而你却什么都不是。”

吹笛瓷偶停了挣扎,冷冷的声音从他身上传出来:“绣娘是我的妻子,她怎么可以抛弃我嫁给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?一定是你们逼她的!她是我的妻子……”

“别再执迷不悟了。”艮墨池突然开了口:“人类婚配讲究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,她与你成亲不过是她幼时的一场游戏罢了,做不得真。在她看来你只是一个她喜爱的瓷偶,现在你又这般闹的她不得安宁,她怕你躲你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如你所期望的爱你呢?”

“……”吹笛瓷偶半响说不出话,最后突然又剧烈挣扎起来,嘴里焦急呢喃道:“不可能,怎么会,我要与她当面……”

毓骁叹了口气,果然是被艮墨池猜中了,事情已经与他讲明白了,他还是会执迷不悟。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纸递到吹笛瓷偶面前道:“这是孙小姐写的休书,你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说罢将信纸展开,让上面文字全都展现在吹笛瓷偶眼前。

……

这事一了竟然已经入夜,在艮墨池的授意下,瓷偶们打算离开城镇找一处渺无人烟处修炼,人心太难读懂,这对它们而言也算是最好的归宿。

两人在回去的时才意识到今日是乞巧节,街上年轻男女皆都盛装出席,到处灯火通明好不热闹。毓骁拿了孙老爷给的一比不菲的报酬,此刻倒也花的欢快,先是买了一包桂花糕。

将纸包打开尝了一口,果然很甜。将那块桂花糕塞进嘴里,又拿了一块递到艮墨池嘴边道:“快尝尝,可甜了。”

艮墨池就着毓骁的手咬了一口,然后浅笑着点头道:“嗯!”

毓骁看着艮墨池的笑脸愣了一下,怎么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,还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经历过,艮墨池已经就着他的手将整块桂花糕吃了个干净。两人如此亲密动作,毓骁心里别提有多乐呵,艮墨池就着自己手吃东西的模样实在可爱的紧,现在他恨不得把这一包桂花糕都喂给艮墨池吃。

于是打算再拿一块给艮墨池,却闻艮墨池突然道:“毓骁,我们一起去放河灯吧!”

艮墨池开了口,毓骁那里有不答应的道理。连忙把拿起的那块桂花糕送到艮墨池嘴边道:“好啊!我要给阿墨买一盏最好看的花灯。”

艮墨池笑着咬了桂花糕一口,点点头。毓骁将剩下的半块送到自己嘴里,就拉着艮墨池往买河灯的地方去。

毓骁在一堆荷灯里千挑万选了两盏,将其中一盏递到艮墨池面前道:“今晚在荷灯上写上心愿会得神灵保佑,心想事成的。”

艮墨池有刹那间的恍惚,半响才接过荷灯浅笑道:“这千千万万个心愿,神灵又怎么能逐个都实现呢?”

毓骁又将笔递到艮墨池手中笑着说:“就算不能逐个实现,万一正好看到我们的愿望了呢?”

艮墨池接过笔却迟迟不知该如何落笔,犹记得上次放荷灯可全都是小雪莲写的,自己在这世上漂泊近千年,心中所愿也只有他一人而已,所求已然就在身旁,又还有什么可心愿相求呢?

毓骁的荷灯很快就便写好了,艮墨池想看却被毓骁躲躲闪闪的敷衍过去,很快就跑到河边将荷灯放入水中。艮墨池也来到水边,荷灯已然漂出很远,但上面的字迹还是被看的一清二楚:惟愿君心似吾心,此生只求阿墨一人相伴足矣。

艮墨池愣了许久,没想到过去一世时间,毓骁心中的愿望还是如此相似,只是那名字却换做了自己。上一世的种种又在脑中闪过,若是毓骁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,还能如此刻一般对自己倾心相待吗?

毓骁拉拉艮墨池的衣袖,好奇的问道:“阿墨,你在想什么?荷灯怎么还没写好?”

艮墨池这才回过神来,将心中所想抛之脑后,过去的错误已然犯下,现在再想又有什么用处。自己绝不会再做出有为他心愿之事,上一世那种结果定然不会让它再次发生。侧脸正好对上毓骁的眼神,只见他双眸闪烁,神采飞扬的看着自己。艮墨池这才又低下头看着荷灯,提笔写到:惟愿君一生安好,心想事成。

毓骁偷偷摸摸的看着艮墨池将心愿写完,心里当即就如天边炸开的烟花一般绚烂,看艮墨池将荷灯放入河中,便盯着这盏荷灯漂远到看不见才作罢。

两人就这样并肩站在水边,看着其他年轻人也将承载自己心愿的荷灯放入河中,河面上灯火闪烁犹如苍穹星河。

“阿墨!”毓骁将艮墨池的手挽进自己手中,扭扭捏捏的问道:“今夜算不算我两的洞房花烛夜?”

艮墨池沉吟片刻道:“还差最后夫妻对拜,应该不算吧!”

毓骁闻言心中失落半响,气那些瓷偶闯进来的太不是时候,怎么就偏偏差这么一拜呢?不过今日之举也全都是为了捉妖,在艮墨池心里自然只当是逢场作戏,可在自己心里已然当了真。

“不如就在此地拜了这一拜,当做补全也好。”艮墨池最见不得毓骁失落模样,见他失意便想着若是补上了他总该是会开心的吧。

毓骁闻言几乎喜极而泣,这荷灯果然厉害的紧,自己这般胡闹的心愿都能实现。于是赶忙拉着艮墨池当着满河荷灯行了夫妻对拜之礼,生怕他反应过来就后悔了。

礼才行罢,毓骁就急急忙忙的拉着艮墨池离开河边,艮墨池不明白他突然这般匆忙是要干什么,于是问道:“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?”

毓骁回头笑着说:“当然是去洞房花烛夜呀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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