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为何物 (骁艮 双白)上


  这个故事的时间线,是在《雨夜怪谈》毓骁第一次遇到艮墨池的五年后。其实中间还有很多故事,但都还不够丰满,所以以后也可能不按正常的时间线走,想到那个故事就先写那个故事,不过我保证都会交代清楚。之前说想带刺客全员玩,这次先带双白吧!

  AU怪谈文,ooc慎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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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暮西沉,余晖散漫如薄纱铺地,小翠盛着半碗黑色药汁碎步进了侧院。这侧院甚是雅致,半院雅竹随风沙沙作响,余晖似流莎在竹叶间滑动。

正要将药送进屋内,却见本该卧床的少爷竟然立在竹子前,便匆忙转身边走边道:“公子春寒料峭,你怎么就起来了?”

白衣少年闻言转过脸,却见小翠本想搀扶自己的手从身体穿过,两人皆都愕然。小翠惊的摔了手中药碗双手掩唇,再看眼前少爷竟然在余晖中渐渐透明片刻便消失不见,院内寂静无声,仿佛刚才的一切皆是小翠幻觉。

过了好半响小翠才跌跌撞撞进了少爷的卧室,床上少年双目紧闭,安静如画。小翠连忙上前呼唤,却发现少年气若游丝,竟然奄奄一息,惊的连忙跑出房间一路冲向老爷的住处。

……

此刻已是正午时分,是春日里最温暖的时段。白衣青年抱着一个包裹穿过小巷,绕近路往旧城隍庙行去。眉头微微蹙着,心中对蹇家小少爷之事百思不得其解。不消片刻便到了地方,这城隍庙里的城隍几年前被上一任知府安置到了另一处庙堂,这里便彻底没有香客再来上香,成了青年的住所。

才将门推开第一眼看到院中还未发芽的桃树枝躺着一个赭衣男人,正自顾自的喝酒。树下立一身着鹅黄襦裙的少女,梳双环飞仙鬓,便赶忙背着身子关门语气担忧道:“阿墨,天还冷的厉害,你怎么这么早就跑来了?”

树上男子握着酒瓶,对着白衣青年浅笑便翻身下树。却听白衣青年还在抱怨,对立在一边的少女道:“桂儿怎么就不知道劝他?”

少女抿嘴一笑,才语调轻快道:“毓公子又不是不知,我家公子只听你劝,小婢的就算说了公子也未必听的进去。”

艮墨池斜了少女一眼,这才看着白衣青年道:“睡多了觉得烦闷,便到你这里来散散心。”

毓骁握上他的手果然冷的厉害,便赶忙把人拖到屋里,将手中包裹随便丢在桌上。从床底拿出一个炭盆,将碳火生起来放到坐在桌边的艮墨池脚下才说:“阿墨快烤烤。”

艮墨池嘴角微翘,如琥珀般的眸子里染上了笑意道:“你今日去了哪里?我去了城隍庙,却未见你在那处为人解签。”

毓骁这才也坐在艮墨池身边,将他的双手捂在自己双手之间道:“告老还乡的蹇老将军的小儿子昨夜离魂,今早我还未出门他家仆人便寻来了。”

“看你神色困扰,是否没有解决?”艮墨池问的漫不经心,脸上有了些许困意。

“嗯!”毓骁点点头又看艮墨池有了睡意便说:“困了就躺下睡会,我自己再翻翻师父的书籍!”又想要是师父没去云游便好了。

“不如让桂儿帮你出去打探一番,人最擅长做的便是隐藏实情,知道事情始末说不得问题便迎刃而解了。”艮墨池边说边起身,抽回毓骁手中的双手便爬到床上睡下了。

毓骁看他背对着自己,有心上床搂着他一起睡个午觉,但又想到老泪纵横的蹇老将军,便忍住冲动转身出了房间。

在师傅的房中翻阅半响,不由的叹了口气。书中记载若是普通的回魂之术招不回阳寿未尽的离魂,怕是人的离魂就并不在身体周围,而是跑远了。这种情况有两种解法,可以自己的能力便只能用其中一种,幸好阿墨有先见之明让桂儿去打探消息了。

又将从蹇府带回来的包裹打开,里面是蹇小少爷蹇宾的贴身衣物。寻了师父常用的占卜用具,推演了一番显示衣物的主人往西去了。可明明蹇宾就躺在府里昏迷不醒,想必往西去的便是他的魂魄了,西方可有他执意挂念的什么吗?如若是师父,便能算无遗漏,自己只学了些皮毛当然是无从知晓其中缘由,现在看来只能等桂儿回来,自己再拿着蹇宾的衣物一路西寻了。

傍晚与艮墨池坐在一起吃饭,毓骁时不时给炭盆里加上炭块,小小房间被烤的热烘烘。桂儿推门进来,将一张信纸递到毓骁面前道:“蹇家小少爷患的是相思病。”

“相思病?”不是说他与现任知府家的三女儿感情甚好,马上就要成婚了,又怎么会得相思病?毓骁疑惑间将信拿起来,见上面书道:

君年长吾年幼,承君不弃相伴十二载,温存三秋有余,感恩戴德。君今枕旁换朱颜,知此生无望只求来世,自此离君去,问别无期,望君珍重。

毓骁看罢觉得这信有些别扭,却不知道别扭在那里。没想到那蹇宾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,原来早就跟自己的贴身婢女暗通曲款,面上却又与知府家三小姐你侬我侬。小婢女想必是用了真情,容不下两人之间有人插足便干脆放手,而这蹇宾怕是也是真心喜欢小婢女。

却闻桂儿接着道:“没想到这蹇宾与毓公子一般,是个断袖!”

“啊?”毓骁愣了一下,有些不满桂儿语气里的不屑道:“为了阿墨断袖又怎样?我就是心悦阿墨!”

艮墨池无语的摇摇头,指着信道:“桂儿的意思是,蹇宾喜欢的是个男子。”

看着艮墨池的指尖,毓骁半响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信看着别扭,女子写字一般都以娟秀为主,这封信上的字明显是男子写的。

桂儿又将自己用了些法术从婢女小翠口中得出的事,仔细的给毓骁和艮墨池讲了一遍。这才知道让蹇宾相思至此的人叫齐之侃,是个冀州的孤儿,从小便被蹇老将军收留,放在排行最小的儿子蹇宾身边,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就生了情意。可蹇宾又想与齐之侃情意相投,又想忠了对父母的仁孝之名,家里定下的亲事便没有推诿。眼见他与知府家三小姐不出几月便要成婚,齐之侃终于无法忍耐留书离去,蹇宾见了信便病倒了,缠绵病榻两月有余,直到昨日离了魂。

毓骁挑眼看看艮墨池,心道自己绝不会为这等事让阿墨难过。这蹇宾什么都想要,最后失了的却是自己最想要的,现在才会这般可怜。冀州正在若水城的西边,想必蹇宾魂魄是一路往冀州去了。魂魄身轻无比,怕是此刻早就到了冀州,而自己若想去冀州租用马车也得两月有余,到那时就算把蹇宾的魂魄找回来,怕也是要落下后遗之症。

“我随你去一趟吧!”艮墨池突然开口。

毓骁却摇头道:“晚上天冷的厉害,我还是另做打算。”

“有蛟角便无碍,速将此事解决了也好让你安心入睡,省的到时翻来覆去搅了我的觉。”艮墨池说罢便起身道:“吃罢了便速去速回。”

闻艮墨池要留宿,毓骁立刻起身兴冲冲的去拿自己保管的蛟角。已经整个冬日都未与艮墨池亲近,虽然不想他受累可自己有事便睡不好的习惯的确不好,当真该速战速决,今晚便可以与他温存许久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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